一波是余樂領頭的樂佳賭場,一波則是趙康,他專程過來送錢。
「楊少,余樂管教手下不嚴,請你發落。」
余樂直接將腰彎成九十度,向楊漠鞠躬道歉。
余樂何許人,誰見過他對人這麼卑微。
劉光已經嚇得不敢動彈,只有眼眸瘋狂地收縮。
然而。
楊漠根本沒理會余樂,直接將趙康叫進來。
「錢帶來了?」楊漠問道。
「楊少,錢帶來了!」趙康連忙打開帶來的密碼箱,只見箱內堆滿了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,足以亮瞎了別人的眼。
「用不了這麼多!你只要拿出兩萬塊交給她,把媚兒家欠他們家的欠還了。」楊漠交代道。
「是,楊少!」
趙康隨即抽出兩疊錢,交到王倩的手裡。
然而,一向愛錢如命的王倩,嚇得不敢接。
「這……這錢我們不要了,不要了。」
「不!欠了錢,應該還。」楊漠搖搖頭,忽然話鋒一轉,「但,有仇,還是得報。還完錢后,讓他們一無所有吧!」
「是,楊少!」趙康重重點頭,將楊漠的命令牢記在心。
胡媚在卧室里,聽到楊漠的話,並沒有任何不忍和憐憫。
兩家雖然是親戚,但胡道一家絲毫不顧及親情,簡直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。
如今得到這樣的結果,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,怨不得別人。
相反,她要不是有楊漠幫忙,恐怕最後比他們還要慘。
楊漠又將目光投向劉光。
劉光嚇得直接跪在楊漠的面前,一個勁地抽著自己的耳光。
「楊少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你大人有大量,就放過我這一次吧,我以後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。」
「若是你之前這麼說,我可能不會跟你計較,但現在……」楊漠眼神突然一寒,冷冷地說道,「打斷他的雙腿,趕出威城,他這輩子都不能回來。」
楊漠剛把話說完,趙康便讓人將劉光拖了出去。
只是,沒過多久。
「啊!」
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,突然傳了過來。
最後,楊漠才看向彎著腰的余樂。
「你送來的禮物,我收下了,你走吧,我答應不為難你和你的賭場。」楊漠淡淡地說道。
「多謝楊少不……不殺之恩!」
余樂感激地說著,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,他本以為死定了,沒想到,楊漠竟然放過了他。
楊漠打發走所有人,房間里只剩下他與胡媚。
「這些補品,拿去給你爸補身體,另外再換一所好點的房子,方便你上班。」楊漠說著,將一萬塊錢交到胡媚手裡。
「不,不,不!你今天已經幫了我很多,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。」胡媚連忙搖頭拒絕。
「怎麼?你又不聽我的話了?」楊漠眼睛一瞪。
胡媚不禁打了個機靈,腦海里回想起剛剛被楊漠當眾打屁股的樣子。
那種酥麻麻的感覺,讓胡媚芳心發顫,耳根子不由得燒得滾燙。
「拿著,就當是我借給你的。」楊漠繼續說道。
胡媚猶豫片刻,最終決定接受楊漠這筆錢,但,還是不忘說:「我……我會儘快還你。」
「隨便你!」
楊漠聳聳肩,沒再繼續說什麼。
楊漠本來就要告辭,但在胡媚的盛情邀請下,楊漠還是留下來,陪他們父女倆吃了頓飯。
吃飯的時候,胡說表示,自己一定痛改前非,重新做人,保證以後好好工作,不再去賭博。
下午一點半。
楊漠走出胡媚家。
只是,他剛下樓,就看見余樂守在樓道。
「楊少!」余樂趕緊跑過來。
楊漠皺眉道:「你怎麼還沒走?」
「楊少,你的大恩,我無以為報,只是有一個小玩意,還請楊少賞臉,隨我進車一看。」
余樂謙卑地說道。
別看余樂表現得這麼孫子,但楊漠知道,那只是因為自己比他強。
實際上,余樂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絕色。
楊漠不想跟他牽扯太多,所以想要拒絕。
然而,就在楊漠準備拒絕時,耳邊忽然響起靈雎的聲音。
「楊漠,你先不要忙拒絕,隨他進車看看再說。」
楊漠聽到靈雎的話,微微一愣,連忙問道:「靈雎,你知道他要拿出來的是什麼?」
靈雎輕輕搖頭:「不知道,但感到了一股氣息從車裡傳來,想必他拿出來的東西不是普通的凡品。」 「帶路!」
楊漠跟著余樂,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輛邁巴赫。
余樂讓司機將駕駛室后的擋板升上去,再小心翼翼地打開座椅下的密碼櫃,從裡面取出一個檀香木盒子。
檀香木盒子晶瑩剔透,散發淡淡香氣,光是這個盒子,就是價值不菲。
但,楊漠和靈雎並沒有太在意,而是將目光集中在盒子里的東西。
「楊少,請看!」
余樂輕輕地打開盒子。
瞬間。
一塊純凈的黑玉,立刻展現在楊漠眼前。
「好玉!」
楊漠鄭重地點點頭。
只是第一眼,他便被這塊黑玉所牢牢吸引住了。
再看第二眼,楊漠發現已經挪不開眼。
不僅是楊漠,靈雎同樣驚呼道:「竟然是玄天玉!」
「難道就是傳說可以用來做神的骨架的玄天玉?」楊漠再次被震驚。
上一世,他曾在一本古籍中看過玄天玉的介紹。
據記載,玄天玉產自北邊的極地。
玉體通透,堅硬,黑亮,散發著一絲淡淡的寒意。
是神用來作為骨架的材料,所以又有玉骨之稱。
「楊漠,你的金玉骨雖然堅硬無比,但終究少了一點韌性。若是,你能拿這塊黑玉作骨架,那再好不過了。」靈雎沉吟片刻,開口說道。
楊漠正有此意,即便靈雎不開口,他也會將這塊黑玉攬入囊中。
「好,這個禮物,我收了!」楊漠毫不客氣地拿過黑玉,接著又道,「說說吧,你讓我幫你什麼?」
無事不登三寶殿!
余樂既然肯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,肯定有什麼事需要楊漠幫忙。
「楊少目光如炬,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。」余樂乾笑兩聲。
「說吧!」楊漠不耐煩地擺手道。
余樂收起臉上的笑容,為難地說道:「家父日前得了一種怪病,看遍了附近的名醫,都難以治癒,反而病情越發嚴重,我聽聞楊少醫術高明,所以想請楊少替家父醫治。」
「救人好說,直接去吧!」
為了這塊黑玉,楊漠打算救余樂父親一病。
「現在就去嗎?楊少,你不用準備什麼嗎?」余樂懷疑道。
「不用,我一人去,足矣!」
楊漠大手一揮,示意余樂開車。
余樂的府邸在城郊的別墅區。
經過半小時的行駛,這才終於到了。
余樂一家經營地下賭場數十年,資產豐厚,光是這棟別墅,看上去金碧輝煌,踏進去猶如走進宮殿一般。
「楊少,我父親在樓上,他久病在床,恐怕只能請楊少屈尊了。」余樂解釋道。
「無妨,你只管帶路!」
楊漠擺擺手,跟著余樂往樓上走去。
此時,楊漠耳邊又傳來靈雎的警告。
「你感覺到異樣沒有?」
楊漠點頭:「樓上的陰氣太重,好像被做了手腳。」
「嗯!就是陰氣太重,陽氣太衰,我估計他父親的病跟這有莫大的關係。」靈雎非常篤定。
「楊少,請!」
余樂推開門,將楊漠請進了他父親余歡的卧室。
剛踏進來,楊漠便感覺一股陰風撲面而來,好像來到一個陰煞的墓地。
余歡整天呆在這裡,沒有毛病,那才是怪事。
楊漠向著空氣揮揮手,釋放出陽剛的靈氣,將屋裡的陰煞之氣驅散。
接著,他來到余歡病床上,掃了一眼餘光的眉角,心裡頓時有了判斷。
「昏迷多久了?」楊漠問道。
「楊少,我父親從昨天中午便一直昏迷不醒。」余樂如實相告。
「哦!」
楊漠應了一聲,便不再說話。
余樂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,終於忍不住了,開口問道:「楊少,我父親他……」
「別說話!」
楊漠向余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然後突然揮手,重重地扇在余歡的臉上。
啪啪啪!
楊漠三記響亮的耳光,抽得余歡兩邊的臉都紅腫了。
而余樂,更是莫名其妙,不知所措。
如果眼前站著的不是楊漠,而是其他人,他估計早就一刀殺了對方。
「別傻站在這裡,去,給我取盆水來!」
楊漠抽完余歡的耳光,又向余樂吩咐。
余樂緩過神來,還是按照楊漠的要求,為他取來一盆水。
楊漠看了看清水,不做別的,就是將手放進去,然後不斷地揉搓。
直到一盆水完全變綠,這才將手抽出來。
余樂有些焦急道:「楊少,現在可以醫治我父親了嗎?」
「去,將水餵給你父親喝!」楊漠吩咐道。
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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