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咦!」看到出來的是慕靖西,小糯米頓時仰著小腦袋,質問他,「為什麼是你?」
「爸爸不會叫了么?」
慕靖西反手把卧室門關上。
一手將小糯米拎了起來,小糯米四肢在空中踢打著,「壞蛋,你欺負麻麻。小糯米不喜歡你了!」
「我什麼時候欺負你麻麻了?做人要講點道理,你不能冤枉爸爸。」
「沒有冤枉。」
「有。」
慕靖西抱著她下樓,「下樓再說,你麻麻還在休息,不要打擾她。」
「壞蛋,你放開小糯米。」
「喬小諾,你能不能乖一點?」
小糯米淚眼汪汪:「……」
慕靖西:「……」
糟糕!
語氣是不是太重了? 金何在為什麼要來賭場?
嚴格的來說和古木脫不了干係。
畢竟這小子以前手裡還有點錢,最後全都送給了古木,頓時一貧如洗,兩袖清風。
他是金家的嫡系,平日里過慣了大手花錢的生活,這手頭一緊,頓時就感覺生活原來如此艱難,所以,在和剛剛結交的朋友口中得知去賭場可以快速發家致富,於是便借了點銀子來這裡賭一賭,碰碰運氣。
可結果呢。
那借來的幾千兩很快就輸了乾淨,原本他想就此離開,畢竟賭博他不怎麼會玩,輸了可能是技術和運氣不行。
但後來的朋友卻說,賭坊可以借債,於是他又燃起了撈本的鬥志,借了一萬兩,然後仍然是一輸到底。
欠下一屁股債的金何在到後來想退也退不了,最後頭腦一熱就把手拿出來當賭注,希望可以一把定乾坤。
最終還是輸了。
一隻手對一個武者來說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,但金何在已經走投無路,最後也只能願賭服輸。
不過就在他揮刀自殘的時候,卻聽到有人大聲阻止,於是稍微遲疑了一下,與此同時,更是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。
本能的,金何在轉身看去,就見一個俊朗的小哥正沖著自己微笑。
對於這張臉,和這笑容,金何在至死難忘啊,於是就見他『嗖』的一下站起來,神色激動的道:「木少俠!」
「少俠談不上……」
古木坐在他旁邊,看了看其手中的匕首,佯裝不解的問道:「你拿這玩意幹什麼?」
金何在臉上肌肉頓時撮在了一起,一副『說來話長』的表情。
荷官見得在這節骨眼突然有人出現阻止,頓時頗為不爽,翹著嘴道:「這位朋友,金先生用手做賭注賭輸了。」
古木佯裝吃驚,盯著金何在,道:「好傢夥,沒想到你還有這種魄力。」
金何在聞言,差點噴血。
什麼是有魄力,這還不是自個頭腦一熱走了極端么。
「一隻手對武者來說非常重要,怎麼可以隨便砍下來,這樣吧,你開個價,我將他這手買下來。」古木看著那荷官,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荷官聽了之後頓時就明白了,這小子顯然是想幫金何在贖債啊。
「你用手壓了多少?」古木看了看金何在,而後者臉上頗為尷尬,最後伸出一個手指道:「一萬兩?」
「什麼?」古木聞言一驚,旋即怒道:「一萬兩?」
金何在悻悻的點點頭,道:「我在朋友那借了二千兩,又再這裡借了八千兩,所以就想著一局撈回來。」
古木那個氣啊。
最後拍著桌子道:「你好歹也是武師強者,一隻手就值一萬兩嗎?你也太糟蹋自己了吧!」
「啊?」
金何在以為自己壓了一萬兩,古木嫌多,誰想到他這麼說,好像有點嫌少的意思呢。
古木搖了搖頭,然後向著荷官道:「說吧,多少銀子可以將我這朋友的手贖回來。」
荷官沉吟了一會兒,然後伸出五個手指頭,道:「五萬兩!」
「什麼?」金何在頓時就怒了,於是站起來,道:「我這手明明只壓了一萬兩!」
「金先生,本坊有規定,壓出去的手若是想要收回來,就必須比賭注多點。」荷官如此解釋道。
多一點?
這特么一萬和五萬,多的不是一星半點啊!
金何在如何願意,本想和他理論,但被古木攔了下來,然後就見他一揮手,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五萬兩,放在賭桌上,道:「這是五萬兩,我朋友的手應該不用砍下來了吧?」
賭場的荷官只認錢,不認人,當古木拿出銀票,他查點過後,頓時就笑臉相迎的說:「不用了。」
金何在看到古木如此豪爽掏出五萬兩位自己贖手,頓時感激不已,最後拱手,敬道:「大哥,今日大恩,我金何在沒齒難忘,若他日有用得著小弟,必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!」
古木揮揮手,笑道:「你我是朋友,花點錢算什麼。」
什麼話最暖人心,他這話就是!
金何在聽后,頓時被感動的一塌糊塗,畢竟他已經知道,這年輕人不一般,是那歸元劍派的天才,而認自己為朋友,那簡直是莫大的榮耀。
「大哥,今天小弟做東,咱們好好喝一場!」金何在心情激動的站起來,想和古木找個酒館喝個酒,從而提升下朋友間的感情!
不過古木卻穩坐泰山,沒有離開的打算。
為什麼?
因為他花了五萬兩,雖然是為了金何在,但平白無故給賭場這麼多錢,依照他的性格自然不會任人宰割。
「在山上呆久了,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來賭樂,既然今天來到此地,那自然要好好過把手癮。」
金何在聞言一怔,畢竟自己剛剛深陷其害,差點就少了一隻手,於是以過來人的身份,焦急的勸阻道:「大哥,這賭不能玩啊!」
「沒事,沒事。」
古木笑了笑,然後取出一萬兩,放在賭桌上,向著荷官問道:「這骰子的玩法就是比大小,三個一樣或順子的莊家通吃?」
那荷官見古木又拿出了銀票,心中頓時就知道,這是一個大肥羊啊,於是點點頭,道:「不錯,當然,如果你對自己的手氣很自信,也可以壓豹子或順子。」
「壓了有什麼好處?」
「豹子最大,若是出了,一賠五,順子其次,一賠三。」荷官將賠率簡單的說了出來。
「對子呢?」
「對子和不相挨的則按點數來,四到九為小,十一至十七為大,十是和局。」
古木『哦』了一聲。
鴻運賭場的骰子玩法倒也公平,而至於為何沒有三和十八,那就不用說了,畢竟三和十八,要麼是三個一,要麼是三個六,這已經屬於豹子了。」
在明白了規則以後,古木將面前的那一萬兩銀票,直接丟到了賭桌中央位置,然後不假思索的道:「我壓豹子。」金何在和看熱鬧的武者聞言紛紛一怔,畢竟來玩這種遊戲的賭徒都知道,豹子是極其難出的!雖然賠率很誘人,而一旦買定離手,只要出現一個不同的點數,那莊家就贏了,所以常年精通此道的老手,只會偶爾壓過順子,從來都沒有壓過豹子。 是不是嚇到寶貝女兒了?
惹哭寶貝女兒,該怎麼哄?
喬安一覺睡到自然醒,睜開眼,看了一眼周遭的擺設,頓時嚇了一跳。
她……怎麼會回了官邸?!
猛地坐起身,被子順著身體滑下,她低頭,看到鎖骨處的幾個吻痕,抓緊了領口,「禽獸!」
竟然趁著她喝醉,對她為所欲為!
慕靖西,你個禽獸!
喬安餓得腦袋暈暈乎乎的,一路扶著樓梯扶手下樓。
「麻麻!」
脆生生的聲音響起。
小糯米一個箭步沖了過來,精準的抱住她的腿,小腦袋一仰,委屈巴巴的告狀,「麻麻,巴巴凶小糯米!」喬安一愣,「你說什麼?」
「巴巴凶小糯米,小糯米怕怕。」
小糯米委屈巴巴的扁了扁嘴,眼裡霧蒙蒙的泛起了水霧。
看起來,儼然一尊被人欺負得委屈慘了的瓷娃娃。
令人憐惜不已。
喬安氣不打一處來,這個禽獸,欺負了她不算,還敢凶她的寶貝女兒。
真是欠收拾。
「慕靖西,你給我出來!」
身形頎長的男人,從廚房裡走出來,他眉眼染笑,「醒了?」
喬安冷哼一聲,誰跟你嬉皮笑臉的,現在可是很嚴肅的話題。
嚴肅一點,知道么?!
「你凶小糯米了?」
儼然質問的語氣。
那表情,那架勢,十足十是為小糯米報仇來的。
慕靖西略微沉吟,才想出了稍微婉轉的措辭,「當時的情況,比較特殊。我語氣難免重了一下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「不管你是故意還是有意,總之你凶了小糯米就是不對。」
「好,我道歉。」
喬安:「……」
咦!
他怎麼不按套路來?!
這個時候,難道不是抵死不承認自己錯了么?
這樣,她才有借口揍他呀!
小糯米:「……」
爸爸,你認錯得也未免太快了一些吧?
狗腿,哼!
有錯就改,慕靖西來到小糯米面前,把她抱了起來,不顧一臉拒絕的小糯米的掙扎,聲音低沉,微微放軟了幾分,帶著慈父般的柔情,「小糯米,爸爸不是故意的,你能原諒爸爸一次么?」
「不,不能。」
「為什麼不能?」
紅潤的小嘴巴噘得高高的,「因為你欺負麻麻了!」
「哦?」他欺負她了么?
目光看向喬安,慕靖西低笑,「喬喬,我欺負你了么?」
經過小糯米這麼一提醒,喬安總算想起了新聞上的事。
明艷的臉上,頓時冷若冰霜,眸色冷冷的睨著他,「你說呢?」
高冷十足的反問。
氣場直衝兩米八!
小糯米也學著麻麻的樣子,小臉蛋綳得緊緊的,「你說呢?」
這對母女,一定是上天派來克他的。
「你低血糖,我們一邊吃一邊說,好么?」
他注意到,她一直在握緊扶手,臉色也有些蒼白,那模樣,一看就知道是頭暈了。
不及時吃早餐,只怕一會兒會更難受。
既然有人給了台階下,喬安順勢也就……下了!
餐廳里,豐盛的早餐擺放在餐桌上。
喬安落座后,二話不說,埋首就吃了起來。 小糯米也加入專心享用早餐的陣營中。
母女倆吃得特別滿足,那一臉被美食征服的愜意表情,著實令慕靖西心情愉悅。
「慢點吃,別噎著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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